这个日本老人15年疯子般的坚持,种出了2年都不会烂的苹果
在东京都,有一颗“不会烂的苹果”流传在城市中,这颗神奇苹果的父亲就是我们要讲的木村秋则。
许多日本人都有一个心愿,希望这辈子可以吃到木村的苹果,以至于大家不得不采用抽签方式购买。
但每年只有2000人能够如愿以偿,
甚至有餐厅推出「木村先生的苹果汤」这道菜预约起码要等上半年。
连主厨都赞叹,这种苹果居然不会烂,可能是汇聚了生产者的灵魂……
更是有上千封电子邮件和信件寄到电视台表达「希望可以吃到木村先生的苹果,哪里怕只有一次都好」的心愿。
木村的故事在日本广为流传之后,一个想要自杀的年轻人,
看到木村的访谈节目后,改变了心意,终于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种出被誉为“奇迹苹果”的木村秋则,用精神感动万千世人
通常,苹果切开后放置一会儿,很快就会被氧化,然后开始腐烂。然而这颗苹果放了两年却不会烂,
只会像「枯萎」般越缩越小,最后变成带有淡淡红色的干果,散发出像水果干般甜蜜的香味。
苹果「不会烂」,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答案当然要在木村的苹果园找。
不用农药、甚至不用任何有机肥料,是木村苹果不会烂的秘密。
1949年出生在苹果产地青森县的木村秋则,是果农家的次子,成年后和许多年轻人一样去东京打拼。
原来不打算从事农业的他,却在22岁那年遇到了同为果农家的美千子,两人婚后一起经营果园。
剧照《奇迹的苹果》
傻瓜般地去寻找答案。
木村探求不使用农药、不施肥料种植苹果还是源于妻子的农药过敏。
木村发现,每次给果树打农药皮肤都会被灼伤,妻子更是在每次喷完农药后都要因过敏而躺倒。
偶然的一次机会,木村接触了一本名叫《自然农法》的书,书中写到「什么都不做,也不使用农药和肥料的农业生活。」
剧照《奇迹的苹果》
为了验证这个真理,他以超乎异常的耐心研究钻研,甚至连续很多年没有收入,一家七口持
这十年里,他穷困潦倒,数次坚持不下去,惟一的稻田也被拿去抵债。他不得不数次到城市里打工。
以至于他女儿在作文上写着:我的爸爸是农夫,但是我从来没有吃过家里种出的果实。
剧照《奇迹的苹果》
停止农药的第一年,苹果叶子一片一片枯黄掉落,苹果园变成了光秃秃的枯树林。
第二年,果树上长满了虫子。可怜的苹果树在病虫害的夹击之下,拼死挣扎,整年颗粒无收。
剧照《奇迹的苹果》
“在那个苹果被当做摇钱树的时代,到了冬天还要出去打工的也只剩下那个人了。”
此时经济窘迫的木村被迫把汽车、农机全部卖掉,来抵当初农业投入所借的债。
因为没钱交税,连自己家里的苹果树都被贴上了税务局的红条子。
剧照《奇迹的苹果》
这样,上有老下有小的木村成功的让自己的家庭陷入了贫困的境地。为了家里的生活,
他不得不拖着干瘦的身体进城打工,年仅50岁就因为过度劳累而牙齿也快掉光了。
剧照《奇迹的苹果》
好在木村的老丈人,老婆,孩子,没有一个不支持他的实验,所以虽然困难,但不服输的木村还是得以能一直将他的实验进行下去。
到了第三年,苹果根本就不开花了,木村又听说牛奶、泥水有效,于是开始给树喷牛奶和泥水。
但是果园又出现数不尽的害虫,周围的果农拜托他修一下草,但他固执地不肯点头
。当地果农用给木村取了一个很糟糕的绰号:「灭灶」,意思就是炉灶的火灭了的意思。对农人来说,这是最大的侮辱。
剧照《奇迹的苹果》
于是,在第四年和第五年,木村就开始每天拿着放大镜趴在地上研究起虫子来。
最初,厨房里能找到的食品:醋、酒、油都被木村试验过,看是否能代替农药帮助苹果树抵抗导致落叶的病菌。
为了抓虫子,木村常常是一家老小从苹果树上抓虫子和虫卵。
然而不论怎么抓,第二天树上还是接连不断地冒出虫子来,完全不见减少。苹果树也完全不开花。
有一次木村的妻子去果园时,远远的看到他自言自语。
木村后来说自己是在向一棵一棵的苹果树道歉和拜托,道歉自己不打药而让果树们遭受痛苦,拜托不结果子没关系,但千万不要枯死。
剧照《奇迹的苹果》
渐渐的,外人眼中他变成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大家开始把他当一个“疯子”来同情。
到了后来,妻子经常发现丈夫半夜三更起床,梦游似的走出玄关,走进院子里的储藏室发呆。
那是他最痛苦的时期,曾经有好几次想放弃。然而,每当冰雪融化春天来临时,他却又和妻子商量,可不可以让他再试一年。
剧照《奇迹的苹果》
大自然不会说话,因此,人类必须磨练感性,去感受大自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五,六年,有一年,是其他果农收获的日子,木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自己家空荡荡的苹果园里,
偶然瞥到了几年都没有用过的收获苹果时把苹果箱绑在汽车上用的粗绳子都开始腐朽了,他想到了死。
剧照《奇迹的苹果》
他拿起绳子漫无目的的往山上走,从山上俯瞰的美丽的夜景让他的内心逐渐平静下来,突然,他看到了野山中竟然有一棵橡树。
剧照《奇迹的苹果》
木村突然间恍然大悟:既然野生的橡树可以在杂草丛生昆虫遍布不打农药不施肥的环境里,生长的如此枝繁叶茂,
那为什么我家的苹果树却快要枯死了呢?他终于理解,重点在于泥土,
他开始刨橡树下的土,把土含在嘴里尝味道。当天晚上他兴奋的从山下来,决定开始进行新的实验。
剧照《奇迹的苹果》
人类选育了香甜可口的栽培品种后,苹果已经丧失了野生条件下的自我生长与维护能力,
只能在人工的半自然半控制条件下向着人类所希望的方向生长,一旦这种条件丧失,
则现有的苹果品种无法像野生苹果一样继续生长,必然产量下降,甚至颗粒无收。
所谓的果树病虫害泛滥,与其说是病虫害多的后果,不如说是苹果树太弱的后果。
剧照《奇迹的苹果》
找到答案的木村渐渐自信起来。他在果园里开始大量撒大豆,利用大豆根部密密麻麻的根瘤菌改善土壤里氮的含量。
翌年,苹果园彷佛变成了原始森林,昆虫在草中鸣叫,青蛙捕捉昆虫,蛇在青蛙身后虎视眈眈,甚至还有野鼠、野兔。
剧照《奇迹的苹果》
虽然斑点落叶病和卷叶蛾依然肆虐,但木村觉得苹果树已经结束了长期和疾病的抗争,果园渐渐恢复健康。
剧照《奇迹的苹果》
终于,又过了三年,也就是所有果园停止使用农药的第八年春天,果园里开出七朵苹果花。
剧照《奇迹的苹果》
那两颗苹果是那一年的全部收成,木村把苹果放在佛堂祭拜后,全家人一起分享。那两颗苹果含糖量很高,好吃得令人惊讶。
剧照《奇迹的苹果》
到了第九年,木村的邻居前来报喜,说着他家的果园开花了。催着木村赶紧去果园看看,
听到这个喜讯时,木村也只应了一句:“真的吗?”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是在开玩笑。
剧照《奇迹的苹果》
但毕竟内心还仅怀着一丝希望,他马上驱车载着妻子去往果园的。
那一天令他永生难忘,整片果园开满了白色的苹果花。木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剧照《奇迹的苹果》
第9年结的苹果虽然总收入只有1万日元左右(相当于800多元人民币)。
但总算看到了希望。一家人也苦尽甘来终于可以尽情地微笑面对接下来的人生。
不管失败也好不管被人嘲笑也罢,他都不在乎无非是辛苦了一些,
除了心中的大义还能够让他一直往前冲的就是身边亲人们源源不断输送的爱与支持。
自认没功劳,都是苹果树自己努力。
木村在种出不依赖农药和肥料的苹果后,越来越多人听过他的故事,表示想尝一尝这个苹果。
但八百株苹果树产量有限,木村却从未想提高售价,木村说,不是为了赚钱才开始种苹果的,
他只希望有更多人用自然农法成功栽培苹果,大众就能用更便宜的价格吃到了。
木村非但没想过提高苹果价格,更把种出无农药苹果的功劳归给苹果树自己。
面对众多称赞,木村爷爷腼腆的笑:“可能是因为我太笨了,苹果树也受不了我,只好结出苹果了。哈哈哈。”
剧照《奇迹的苹果》
不使用任何农药、肥料以及堆肥,完全以自然栽培法所生产出的木村先生的苹果,
有别于一般的生产方式,因此将此苹果称之为「奇迹」一点都不为过。木村先生在「有机」这个单词被广泛使用之前就开始坚持这种生产方式。
虽然以木村秋则先生的人生经历为脚本的舞台剧、纪录片、畅销书乃至电影都已经问世,影响深远,但他确确实实是一位平凡的农夫。
剧照《奇迹的苹果》
在日文维基百科上,有一段对于“职人气质”的定义是这么说的:“追求自己手艺的进步,
并对此持有自信,不因金钱和时间的制约扭曲自己的意志或作出妥协,
只做自己能够认可的工作。一旦接手,就算完全弃利益于不顾,也要使出浑身解数完成。”
人类农业有上万的历史, 化学农业才一百的历史, 可我们的健康越来越差, 希望大家一起支持自然农法。
苹果的故事还将继续,人只有这唯一的财产,这个财产就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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